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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25章狗咬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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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25章 狗咬狗

修長的指,慢慢往下,捏住女人喉骨時,力道加重,空氣裏的骨頭碎裂的聲音,哢嚓哢嚓的,汪軟軟難受得擰緊眉頭,眼神對上薄臨淵染血的眼睛,猛地打了個冷噤。

她嘴唇動了動,終究是沒能說出一個字。

“汪軟軟,到底,你感情天平,還是偏向親情。”

“呵呵。”男人臉上的笑,冷魅又怪異。

“信不信,我弄死你。”

把敵人都帶進他公寓,還敢給他犟嘴。

汪軟軟眼前漆黑,她呼吸不上來,臉頰因缺氧而暈紅。

眼白往上直翻,薄臨淵松了手,她才得以喘息,胸口不斷起伏,她像只受了驚受的兔子,退開兩步,躲到角落,用受傷的眼神看著大灰狼。

“薄總,你與厲騰的恩怨,我不想參與其中,那一億,我也不要。”

說著,汪軟軟就往門口跑去,兩道高大的壯漢擋住她去路,汪軟軟牙齒打顫,求饒:

“臨淵,放我走吧,我傷不起,你們的事,與我無關。”

沒想男人眸子一瞇,渾身危險閃耀:

“臨淵?”

“你也配這樣叫我?”

“汪軟軟,你如果不是顧念的表妹,我連看都懶得看你,你個不幹凈的玩意兒,給老子提鞋都不配。”

一個被眾人玩弄的貨色。

怎配叫他尊貴少爺的名。

揣摸他的想法是一回事,被他親口講出來,又是另外一回事,汪軟軟徹底受傷,她紅著眼:

“薄臨淵,是你來招惹我的,你把我說得這麽不堪,你以為自己又能高貴到哪裏去?”

汪軟軟氣瘋了,自己說什麽不知道了,她只想讓自己痛快,她不想看到男人那醜陋的嘴臉:

“你不也是個破小三生的野種,薄家有幾個承認你?”

“你以為自己很高貴嗎?在別人眼中,你比狗屎還臭。”

薄臨淵像是被人戳中了太陽穴般,臉色黑沈如天邊烏雲,額頭筋頭,根根鼓起:

“阿澤,把皮給我剝了,烤來吃。”

身強力壯的阿澤,沒有應聲,但是,他用行動表示了對薄臨淵的忠誠,他拿了刀子向汪軟軟逼過來。

汪軟軟全身冒冷汗,她知道,這男人不是開玩笑的,她與他在一起的那段時間,她就曾親自見識過,那是背叛他手下的下場,他是殺雞儆猴,讓所有人不敢背叛。

汪軟軟全身發軟,她跪了下來,跪在原地,不斷磕頭,額頭破了,鮮血直流:

“薄總,都是我的錯,我不該那樣說你,薄總是世界上最尊貴,最帥氣俊美的男人。”

“薄臨淵,看來,你該進精神病院了。”

先前的女人聲音,又從角落響起,薄臨淵眼眸微瞇了瞇,他聆神聽著,也辨別不了聲音來源的方向,他心裏清楚,對方設了聽覺障礙,是故意不想讓他辨別位置。

而女人的聲音,是經過變聲處理的,根本聽不出來是誰。

他吩咐手下:

“去外面看看,顧念那女人走了沒?”

手下立即開門去看,回來報告:

“薄總,門口沒人。”

薄臨淵沒動輪椅,來到汪軟軟面前,用威嚴的聲音問:

“是你表姐的聲音?”

汪軟軟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顧念,她如實說:

“我不清楚,她只說送我過來。”

“蠢貨。”

在你薄臨淵的眼中,汪軟軟可不就是蠢貨嘛。

電話聲,在寂靜的空間裏,無比響亮,薄臨淵示意手下拿來電話,手下照做,電話是另一個負責去弄厲明珠骨灰的人打來的。

“薄總,我們翻遍了**寺,也沒有厲明珠的骨灰,應該被厲騰提前弄走了。”

這場仗,還沒開始打,似乎就快要輸了。當然,他手中還有一個籌碼。

薄臨淵掐了電話,看向汪軟軟的目光,更為冷冽:

“顧念,你與她有血緣關系,我就不信,你能眼睜睜看著她死。”

薄臨淵喊完,揚手,阿澤手上的刀子落下,汪軟軟的臉,劃了條血口子,從右臉頰橫穿到左臉頰,血淋淋翻開的皮肉,看起來可怕又猙獰,汪軟軟渾身都在顫抖,簡直不能呼吸了,可她不敢罵,怕自己受更大的罪,她忽然意識到薄臨淵真就是個精神有問題的人。

汪軟軟像狗一樣趴在地上,她迷離的眼,沒有焦距,開始瘋狂的喊:

“姐,姐姐,我求你,別再折磨我了,看在我爸與奶奶的分上,看在我姑的分上,你就饒過我吧。”

車裏的顧念,對汪軟軟的話,嗤之以鼻,到現在,還搞不清,到底是誰不放過她?

汪軟軟很可憐,但是,顧念同情不起來,她的女兒,才五歲,生死未蔔,想到這兒,顧念不想再與薄臨淵繞彎子:

“薄臨淵,交出團團,不然,你的屋子,馬上夷為平地,你們也將灰飛煙滅。”

幾個手下臉色大變,包括阿澤,他沒心情再折磨汪軟軟,而是開始在屋子裏找東西。

嘟嘟嘟。

儀器的聲音,在每人耳朵裏放大。

聽起來恐怖極了。

阿澤率先沖進浴室,掀開汪軟軟的衣服一看,眼眸裏果然就映入一團非常小巧,而又紅亮的東西,上面顯示著時間,精確到分秒。

阿澤臉色刷地雪白,他立刻退了出來,吸了口氣報告:

“有顆微型炸彈,薄總,咱們再不走,怕真要與粉身碎骨。”

阿澤推著薄臨淵走向門邊,汪軟軟聽說自己衣服上有炸彈,嚇得雙腿發軟,她撿起地上的谷巾,包裹著身體,跌跌撞撞沖向門邊。

可惜,她沒沖出去,卻沖撞到了輪椅上,輪椅一滑,薄臨淵從椅子摔了出來,阿澤伸手把臉色黑如包公的他給扶起。

汪軟軟伸手去拉門,門竟然拉不動,被人從外面鎖了。

汪軟軟急得渾身冒汗。

剛剛保鏢還能出去,門應該是在頃刻間被人鎖上的。

薄臨淵臉更黑了,阿澤也著急得不行,幾個手下團團轉,都在絞盡腦汁相辦法。

阿澤拉開窗簾,明亮的陽光,落了進來,阿澤打開窗戶,他往外看了眼,眼睛一片眩暈,他有恐高癥。

薄臨淵見狀,示意其他幾個屬下趕緊想辦法。

關鍵時候,幾個手下相繼,兩眼一番,紛紛倒下,薄臨淵不能動,他只得命令汪軟軟:

“想要活命,就把我背出去。”

汪軟軟聽著儀器的聲音,心跳加速:

“我背不動你,阿澤,你來背薄總。”

阿澤強撐著走過來,正要背薄臨淵,沒想,兩眼泛黑,筆直倒下,薄臨淵再也無法保持冷靜,狠狠往阿澤身上踢了腳,阿澤沒有反應,像頭豬一樣睡了過去。

薄臨淵忽然意識到,顧念的這個計謀,在把汪軟軟送過來之前就籌劃好了,他的手下,吃過的飯菜,應該被人下了藥,才會在關鍵時候掉鏈子。

而大半天,都不見他的傭人張嫂,他就知道自己猜得八九不離十了。

汪軟軟渾身發著抖,她從地上起身,正要撲向窗口,腳卻被一股大力扣住,回頭,她看到薄臨淵死死地抓住了自己的腿。

“放手。”

汪軟軟用力掙。

薄臨淵怎麽可能讓她走。

他冷笑著,聲音如魔鬼:

“汪軟軟,想丟下我,沒那麽容易,把我背出去,我給你一個億。”

生死關頭,汪軟軟還在乎什麽錢,再說,男人的嘴,騙人的色,尤其像薄臨淵這樣狠心冷血無情的人。

汪軟軟用力扳過他的手,薄臨淵畢竟行動不便,兩人搏鬥一番後,汪軟軟奇跡似地掙脫魔爪。

她高興得大叫著撲向窗口,可她往樓下望了眼,眼皮直跳,太高建築,讓她望而卻步,跳下去,她也不會有全屍,阿澤那種有身手的人都不怪,她一個弱女人,又怎麽敢?

然後,她開始跪地求饒,往自己臉上抽耳光,一聲比一聲響:

“姐,念念,好姐姐,我這次真知道錯了,嗚嗚。”

“想要活命,拿起地上的刀子,把薄臨淵殺了。”

這次顧念沒有用變聲哭,直接用了自己原本的聲音。

汪軟軟撿起地上的刀子,一步一步走向角落狼狽的男人,薄臨淵雙眼血紅,咬牙切齒:

“汪軟軟,你敢。”

汪軟軟其實也不敢,可是,她也要活命,這時候,誰都沒有自己的命重要。

“薄總,是我姐姐要你死,做了鬼,找她報仇。”

手上的刀子,毫不猶豫落下。

薄臨淵大腿被刺一刀,疼得鉆心。

面色雪白,一片死灰。

顧念的聲音又傳了來:

“汪軟軟,把他耳朵割下來。”

往壞男人身上刺了一刀,汪軟軟便不那麽怕薄臨淵了,原來,沒有了保鏢的庇護,薄臨淵這頭惡狼與兔子沒什麽兩樣,都是平凡人啊。

汪軟軟正覺得很爽時,薄臨淵一個耳光煽過來,打得她嘴角破裂,她正要爬起來反擊,可惜,男人不給她機會,摔出去的刀子被他撿起,一刀刺向汪軟軟胸口,千均一發之時,汪軟軟身體一偏,刀子從她手臂上擦過,傷了她的皮膚,火燒火燎的疼,襲遍全身。

汪軟軟正要開口大罵,薄臨淵抓住她頭發,將她按在地上,使勁捶她的頭,汪軟軟被打得找不著北。

薄臨淵氣喘籲籲,下手一次比一次狠。

汪軟軟哭著求饒,眼淚鼻涕全都出來了:

“薄總,你說團團在哪兒,咱倆就都不會遭罪了。”

“老子不知道在哪兒,顧念,你他媽的就是一瘋婆子。”

這手段,比他一個男人還要毒上幾分。

讓她們在密閉的空間裏,狗咬狗。

“不說是吧?”

顧念冷笑著問:

“沒事,你們兩也不用狗咬狗了,還有幾秒鐘,就爆了。”

汪軟軟叫聲震天:

“不要,我還不想死,我還有好多事情沒做。”

“軟軟,你在裏面嗎?”

是李媛的聲音。

汪軟軟撲向門口,拍打著門板:

“媽媽,媽媽,是我,我是軟軟,快點給我開門。”

李媛用手拉門,門鎖得很死,她去找了個捶子,將門鎖捶壞,鎖落地,汪軟軟打開門,跑了出來,薄臨淵也用盡全身力氣爬出來,李媛本來是很怕這男人的,畢竟,她被關了這麽久,要不是她機靈,相辦法弄壞了鎖跑出來,她就要死在這房子裏了。

李媛心眼小,薄臨淵那樣欺負她,她反腳踩在了薄臨淵手上,狠狠輾壓,痛得薄臨淵五官都皺起來。

“薄臨淵,我女兒有什麽不好?”

“你竟然這樣耍她?”

“把她耍大了肚子,還不要她。”

女兒臉上的刀口,李媛憤怒極了,她正要拿刀子劃薄臨淵的手,汪軟軟制止了她:“媽,裏面有炸彈,咱們趕緊走。”

裏面傳來轟的一聲巨響。

一股濃煙飄出來。

難聞死了。

但是,三人都相安無事。

薄臨淵終於松了口氣,他指著汪軟軟與李媛:

“老子不會放過你們。”

“你要怎麽不放過?”

顧念踏步而入,她身後跟著溫安全等人。

威風凜凜。

汪軟軟撲上去,親熱得不行:

“姐,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。”

顧念刀了她一眼:

她有管她嗎?

如果那枚炸彈,不是微型的,她們全都死在這屋子裏了。

“薄臨淵,我女兒在哪兒?”

薄臨淵抿著血唇,但笑不語。

“不說是吧?”

“也行。”

就在這時,厲騰與肖辰也來了,厲騰走到薄臨淵面前,居高臨下,看著他:

“薄臨淵,咱倆的債,今天可以徹底算清了。”

薄臨淵挑眉:

“怎麽算?”

“難道你還想殺我不成?”

“你殺了我,怎麽向老爺子交代?”

厲騰嗤笑:

“你以為老爺子真喜歡你?”

“可憐不代表喜歡,可憐一個人,那是一個人的本能,縱容一次可以,第二次,你就沒那麽好運了。”

“肖辰,骨灰拿過來。”

肖辰奉上骨灰盒。

薄臨淵眼睛瞇得更緊,聲音暗啞:

“你想做什麽?”

厲騰批了個響指,兩個手下,從陽臺擡來一缸魚。

兩條魚嘴對嘴,正在缸裏吐著泡泡。

厲騰:

“薄臨淵,你的心願是想,讓你媽與你爸相濡以沫,是吧?”

這缸魚是倪隨心死後,薄臨淵為了悼念母親,特別找人買回來的稀有品種。

一條紅的,一條黑的。

紅魚是倪隨心,而黑魚,自然是薄家豪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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